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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父辈们产生分歧


第八章 父辈们产生分歧

在春节前,上级拨来百分之三十的职工涨级的文件。在具体落实职工涨级的工作中,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人与人之间为了达到涨工资的目的,拉关系,走后门,为了夺到那一级工资,彼此之间撕破脸皮,当面反驳对方。吵架,动拳头,甚至有的住进医院,原本是奖励晋级,可由于事先工作不充分,好事变成坏事。

父亲所在的烟酒公司,和韩大爷所在的百货公司,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上家找的,到公司闹的,什么样的情况都有。

张叔没涨上工资,离开了知青商店。父亲无奈赶紧派新手来管理商店,会计撤回公司做别的工作,我又升到会计的位置上。

春节过后,烟酒公司和百货公司在分家不到三年的时间,上级又要求合并,成立吉文商业分局。

这真是无形中人为的制造矛盾。两个原本挺好的单位,干嘛今天分又明天合?分家时,人员不够用,提拔几个上来,工作都很卖力。可合并时,人员用不了,就必定要少用几个人,或有些人的工作不如意些。由此产生的矛盾,一时间不好解决,也影响职工之间的团结。

父亲和韩大爷的矛盾,也在这次合并中又产生,两年前曾因为工作的事,有过分歧,这次却不好调解。他们之间的权利、职务、人员分配之间的矛盾,互不相让,直接影响到两个家庭之间的和睦相处,田姨在话里话外,流露处不满及意见。

我不知道他们这次矛盾有多大,也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些问题,只是沉浸在个人的悲哀中。后来在以后漫长的工作中,才体会到“同行是冤家”的真正含义。

父辈们又回到同一座办公室里办公。父亲理所应当是商业分局局长,韩大爷则是副局长。

从百货公司的的第一经理,合并后成商业分局的副局长,所管的业务并没有减少,可是,韩大爷总自以为是官低一等,办事处处不顺心等思想情绪。

他由此产生调理商业局的想法。恰在此时,他因为分发自行车票时处理不当,惹恼了商业局有名不讲理的一个员工,让这个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他又憋气窝火,身体又疼痛,住进医院治疗。

在住院期间,一些幸灾乐祸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挑拨离间,当面一套,背后另一套,大大地使我们两家的关系恶化。

父母亲多次去医院看望,但从老朋友之妻田姨的脸上,就什么都看出来了。田姨的脸像一面镜子,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只要看她的脸,她心里想什么,就什么都知道了。

父母当然不用看田姨的脸色行事,因为田姨的脾气父母早就了解,相处二十几年,哪能不了解呢?面对老朋友的误解,冷淡,父母是能谅解的,但怎样才能使老朋友言归于好呢,却是一个难题。

韩大爷病好之后果真离开商业分局,调到外镇工作去了。他在吉文工作二十多年,临老临老又调到外镇去工作,心里不好受。每周六晚乘火车回来,星期一早晨又坐火车去上班。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麻烦,也给家庭带来经济负担。在外吃饭那是要花钱的。

爸爸和韩大爷他们是五六年在内蒙财贸干校的同学,经过二十多年的友好相处,本应感情更深,友谊更重,怎么可以因为商业局分家,合并这些单位上的事,闹出如此大的意见?

难道他们就不能以友谊为重,退一步冷静地想想,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我无论如何也闹不明白,至今也不清楚为什么?然而,现实确是残酷的,我不愿相信的事,还在继续。

田姨不常来我家了,后来就干脆不来我家串门。她在别人家说了些父母的坏话,我父母听了没说什么,默默地让了过去。

这次涨工资也好,公司合并也好,都是上级的指示。并非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并非始于今日,自古就有。面对老朋友、老同学的不理解,、不友好,我父亲是坦然面对的。

然而最让我不理解的是,田姨与春辉的母亲,商谈她儿子与她女儿的婚事。

田姨明明知道,我和兴安相爱,可她又搭个给他的儿子物色对象。她说:“我儿子是考大学的料,春辉今年也考大学。而我自去年落选,也许就再也飞不起来了。耽搁她儿子的大事,那可是不行的。”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这个气。田姨啊田姨,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从小就尊敬你、亲你、爱你,可你今天怎么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你跟我家有天大的恩怨我不管,可你总不该瞧不起我,总不该另为你儿子物色对象,竟是我的好朋友春辉?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春节前后,我在家喝酒,父母不加阻拦。自从哥从呼盟回来,确定升学走不成后,我就掉进苦海,不能自拔。

苦闷,彷徨,自暴自弃。谁能理解,一个年轻女孩子在求学的过程中,所遇到的艰辛,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她对升学寄托着无限的希望,不仅为自己,也为自己心爱的人,如果能共同考入理想中的学府,他们的前程将是无限光明灿烂的,令人羡慕的。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破灭,都是失望,能不让人伤心落泪吗?

美酒加咖啡,我只有喝一杯,想起了过去,我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接一杯......

听着这幽怨的爱情小调,我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后醉了过去。不知躺在什么地方。别人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四两四”,恐怕当时贪杯情景都还不止四两四,由此可见,我饮酒之凶狂。

父母常用话点我,不要对兴安报太大的希望,他早晚是考大学的料,兴安的父母也不会同意,还是想开些。

在田姨为他儿子物色对象的时候,父母也为我物色对象。原本是想给我一些父爱母爱,可在我这儿,却是伤口上撒盐,让我更加疼痛。

马婶在年后的一天晚上,把我叫到她家,告诉我,要给我介绍对象,是一个比我大八岁,离过婚的男人,也就是搬家时帮忙的张岩。

张岩身材高大,相貌英武,能说善讲,还会做木工活,做得一手好菜。他经常来我家,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惊诧地看着马婶,马婶说这也是我父母的意思。对方也同意。就看我的意见。我顿时就哭了,我就因为没考上大学,就因为眼睛有残疾,就该嫁给一个比我大八岁,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吗?

“妈妈呀,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明知道我心里有人,干嘛非这么逼我?大人们的事我管不了,可你们也不该这样管晚辈的事啊!你们这是爱我吗?你们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我在马婶家就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干脆放声地大哭起来。

我的命可真苦,从小就生病失去一只眼睛,长大后,又倍受生活的折磨。眼前这些烦心事,这些苦楚跟谁说去,只有流淌的眼泪,表示我的不满和反抗。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走出马婶家,已是晚九点多钟。两年前的此时,也许正是兴安送我回家的时候。目睹依然如故的街头,,青山依旧高耸,可我却受着感情的折磨。

乡间小路漫步游,

仰面思倾泪花流。

明月当空天地照,

岭南岭北各自愁。

年华逝去恨无比,

学业艰难坎坷路。

贞女更爱贞洁美,

逝去污瑕芳名留。

《月思》这首小诗,如诉如泣,倾诉着我痛苦不堪的心情。

我在门前的这条马路上反复地行走,直到深夜,家里人出门来找我,才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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