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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样看来, 人类还是比咒灵脑袋好用一点的,”五条悟抱着半满的瓶子,可惜地端详着里面浅褐色的液体——黑糖梅酒加了太多黑糖, 颜色和口感也变得更像是糖浆, 而非清爽的果酒——看起来似乎想再来一口,“我应该没办法直接找到他们的位置了,对吧?”

“直接或者间接都不行,”佐助说, “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应该差不多是一致的。”

或者说,在关键的信息上, 他和五条悟已经尽力实现了对等交流。

大部分关键的信息。

五条悟撇撇嘴:“他们答应你的条件兑现了吗?不会是杀了我什么的吧。”

束缚是双向的, 佐助帮了那些咒灵,而对方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五条悟不太清楚佐助提了什么条件, 但至今为止, 这个条件在他们的敌人眼中可信度应当很高。

“你在想什么?”佐助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 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伸手把深色的玻璃酒瓶从五条悟手中抽走,“你可以试试从别人那里入手。”

既然埋葬夏油杰的地方不可能是五条悟自己告诉别人的, 那消息来源就十分有限了。

百鬼夜行抓了不少夏油杰手下的咒术师, 相比起羂索天赋异禀、运气爆棚,五条悟刚埋葬夏油杰就撞大运找对地方,佐助更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是夏油杰本人无意间对他的那群“家人”提过、又被羂索问出来的。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扯了扯挂在脖子里的眼罩, 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明明佐助才是那个一夜未眠的人,现在看起来反倒比对方精神的多, 刚才还赶在渔船主人出现之前留了钱和便签在驾驶舱门上, 扯着咒术师的领子带人转移到了他们昨天出现的车站。

他们在站前广场随便找了家店进去吃早饭, 这会儿正谈夏油杰的事。

五条悟在新年来临前安葬了夏油杰,而顶着清水信吾皮囊的羂索直到二月伊始才走向死亡,在这段时间里,百鬼夜行中的诅咒师死的死逃的逃,协会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那段时间里,清水信吾本应老老实实呆在京都做他的长老,结果趁着这个机会往外跑了好几次——佐助在清水岩的记忆中看到了这些内容——他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找到了夏油杰手下的诅咒师,也许是那两个小女孩,随便许下什么诺言,或者干脆当初把人救走就是他的手笔,成功得到了夏油杰的尸体。

虽说碍于束缚,佐助能告诉家入硝子的也不多,清水信吾的问题更是一个字都没提,这件事本身就处处透着蹊跷,五条悟缓过神应该也能想得到。

“说起来……”五条悟看着酒瓶被佐助随手收进小臂的封印符中,他们坐在角落里,佐助动作自然,好像根本不担心被人看见一样,“我本来想和你说的事应该多少和这个有点关系。”

佐助撑着头,等着对方说话。

白发咒术师突然来了劲,吧嗒吧嗒机关枪一样和佐助抱怨起来:“歌姬抓机械丸就算了,还要让我的学生去京都,说不过我就去找夜蛾搬救兵,她以为自己多大了,还在上高专吗?”

佐助怀疑他刚才专门用了反转术式,好让自己说话更清楚一些。

“我的学生当然要听我的指挥,我要让他们去回收宿傩的手指,刚好还是惠的学校,让他怀念一下过去,歌姬绝对别想从我这把人抢走。”

“现在你比较像中学生。”佐助甚至没有用“高中生”这个词来形容五条悟,他挑挑眉,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态度没有丝毫变化。

好像昨天晚上没有海水、没有月色,也没有指间柔软的发丝与掌下加速的心跳一样。

“……哈?”五条悟不高兴地看着他,像一只没能被顺着毛摸的猫。

“你打算让我去京都吗?”佐助问。

“不要,”咒术师拖长声音回答,“宿傩的手指比较重要,京都那边歌姬总能找到人的,抓到人再去也行。”

他们结过账,走到车站前,五条悟吓跑了几只海鸥,靠在站台上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低头掏出手机订回程的车票,就看见面前平摊着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掌。

白发咒术师在阳光下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亮闪闪的,眼珠子比不远处的海水还清澈,就是表情有点呆,这会儿看起来又像还没从宿醉中清醒似的。

“回去吧,”佐助道,掌心向上伸在咒术师面前,“这样快一点。”

“没问题吗?昨天不是很累吗。”

“已经完全恢复了。”

五条悟笑了起来,伸手去搭佐助的手掌,结果被后者轻巧地一躲,捏住了咒纹环绕的手腕。

“……?”

佐助看见五条悟表情有点惊讶,他在对方抬头看自己之前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拉着咒术师绕到了站台后无人的角落。

大概明白和完全确认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佐助想。

他在五条悟的注视下阖上眼,再一次发动了黄泉比良坂。

——

家入硝子表情麻木地看了他们一眼,丝毫不愿意回忆刚才自己是怎么被突然出现在解剖室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一刀把一个改造人的脑子戳成浆糊这事。

“下次麻烦直接找五条聊天,不要让我在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女医生冷酷无情地说,手术刀在指缝间闪着寒光,“另外,你或许愿意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五条悟放开佐助的手腕,看着少年从封印符里掏出一个酒瓶。

“你还挺喜欢那个护身符的嘛。”他兴致勃勃地解说。“佐助把它做成坐标啦,另外这是给你带的酒,经五条老师鉴定很好喝哦。”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拿小孩子都不喝的饮料糊弄我?”

她又看了一眼酒瓶,又看了一眼五条悟,惊讶地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你喝酒了?还喝度数这么高的?还把剩下的半瓶带回来了?”

“喂——”五条悟抗议,“刚才有人说这是小孩子都不喝的饮料吧?”

“而且我怎么不能喝酒了?”

“因为你会到处试验无下限,而没人能抓得住你,”家入硝子随口回答,表情严峻地对佐助说,“你管管他,再这样下去,五条就会妄图挑战二十度以上的‘烈酒’,然后把整个学校夷为平地的。”

忍者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五条悟带着一副“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喝酒但是既然你说了我反倒想挑战一下”的逆反表情,感到他的视线,下意识也低头看了过来。

“……没关系,”佐助轻轻勾了下嘴角,“我可以抓住他。”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两个一起把高专砸成一片废墟。

五条悟觉得佐助的表情和语气都有点意味深长。

他早上刚醒的时候边嚷嚷头疼边抱怨佐助没让他喝完剩下的酒,其实心知肚明自己前夜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印象也不太深刻,视野中大部分时间是甲板上放着的酒瓶,时不时会看到年轻忍者黑亮如墨玉的眼珠和泛着粉的耳垂。

他也记得佐助脸颊上有细小的绒毛,自己的双手似乎被人握住,身体贴近对方,好像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总觉得佐助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杰的事呢?

但这种变化在他看来也许并不是件坏事。

“……你怎么能和别人站在同一边?”他叽叽咕咕地拉起他的手腕晃了晃,看着佐助伸手从封印符里又掏出一瓶酒,递给家入硝子,“好啦,这才是给你的。”

家入硝子眼睛一亮,接过去瞅了瞅。

“据说是居酒屋老板的珍藏哦,”五条悟说,“多谢你给我带消息。”

医生抬头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放过了继续追问的大好时机。

“看在这个的份上,”她大发慈悲地说,脸上带上了愉快的笑容,“再送你一个消息。”

五条悟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吉野顺平醒了,你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抓到虎杖悠仁。”

——

佐助本来没打算去参观吉野顺平,他自觉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还有各种各样的事等着处理——比如他要再联系一次羂索,最好是能找到夏油杰手下的那些诅咒师;还要找机会和九相图接触;还得想办法给那些学生多点保障——就像七海建人那样,让他们就算被牵扯到和特级的战斗中也能多撑一会儿。

但五条悟也很忙——本来事情就不少,他现在也要抓紧时间尽可能把学生的实力提高一些;要抢在咒灵之前收集宿傩的手指;还要抽时间去见安室透,这位公安刚通过伊地知联系上了五条悟,说希望能和他见一面,询问一些事宜。

所以他们就一起去了那间位于高专深处的地下室。

吉野凪把他们迎了进去,虎杖悠仁果然也在房间里,和靠在床头的吉野顺平说话。

五条悟抬手打了个招呼。

吉野顺平昏迷了半个月,期间完全靠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和静脉补液维持身体的健康,现在醒过来,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太久不见太阳,显得有些苍白。

见到五条悟,他表情有点茫然,然后在看到白发男人身后的佐助时惊讶地张大了嘴。虎杖悠仁倒是很开心地和他们打了招呼。

“顺平,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五条老师,”虎杖悠仁兴致勃勃地介绍,“还有宇智波先生,你能瞒过真人都是他的功劳,当时真是把人吓了一跳呢。”

吉野顺平看起来十分混乱,他看看虎杖悠仁,又看向佐助,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佐助猩红的右眼,又立刻转向了站在佐助身侧的五条悟。

“宇智波……先生?”

“你想让他加入高专吗,悠仁?”五条悟摸着下巴问。

虎杖悠仁点头:“不过还是要看顺平的意见啦,不管是咒术师还是其他的职业,当然都要自己做决定。”

“那接下来先把这个小朋友交给我几分钟吧,”五条悟笑眯眯地说,虎杖悠仁自觉地站起来让开了位置,“顺便帮我和吉野太太说一声,让她不要着急。”

虎杖悠仁冲吉野顺平笑笑,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五条悟随手把椅子调了个方向,手肘架在椅背上,歪头撑着脑袋看着吉野顺平,把他看得紧张得低下头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着床单。

“来说说吧,你的想法,”他的语气倒是很轻松,“我算是这里一年级的负责人,想要加入高专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入学。”

他注意到吉野顺平情不自禁的瞥了佐助一眼,也没有详细解释:“你也是立海大的吧,以后有机会可以慢慢和你解释佐助的身份。”

吉野顺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其实有点想加入高专,但他也知道,自己差一点就酿成大错,又完全不了解咒术师,只为了虎杖而加入似乎并不是那么合适。

而且,他还要照顾妈妈。

吉野顺平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吉野凪惊喜的泪水,不过两周,她就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十分憔悴,但她还活着。

他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好像这样就能再次确认自己母亲的存在一样。

——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眠,一刻不停地睁着眼睛,用视线描摹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母亲,而吉野凪也同样隔一会儿就要起来看看他,确认他真的醒过来,而不是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他完全想不明白吉野凪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哪些错,这些咒术师又是怎样加以弥补,让他们母子都得以存活,吉野顺平想,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认识到选择成为咒术师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吉野顺平说,“您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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