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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067 温泉


其实褚卫还有点现实与梦境在交替着缠绕的感觉, 但是他猛地想起之前在那间墓里,褚木生全身是血躺在棺材的样子,奄奄一息。

他将褚木生丢进了伞里,但是若不及时治疗的话, 那肯定是活不了的。

华榕看着他还迷迷糊糊的呢, 就知道问候他那个小徒弟了, 说不酸显得太假,但要是酸吧, 跟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计较,显得自己没肚量。

他顿了顿, 轻声道:“他已经没事了, 活蹦乱跳的, 能吃能睡, 有事的人是你, 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

褚卫看向他,脑袋还有些混沌, 迟疑地说道:“半个月?”

可是他感觉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样,那么真实,那么痛, 又那么……历历在目。

华榕捏住他的手,揉了揉因为久睡而导致的肢体僵硬。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做这些动作,加速血液的循环, 就是为了能让褚卫醒过来的时候更加舒服一点。

褚卫愣愣地任凭他动作, 只是眼神却是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他又不傻子, 怎么会想不通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梦境应该还没完,后面肯定还发生了好多的事情,但是却被中途给打断了, 他被强行给唤醒了,醒在了他最痛最生不如死的时候。

褚卫垂下眸子,低声问了一句:“雷鞭之刑,疼吗?”

华榕手里的动作一顿,笑道:“卫卫,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他说的轻松,可褚卫听得心疼。

以前的种种似乎随着这场梦在他的面前拉开了序幕。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爱人精心安排好的。

他跟师父的相遇从来都不是偶然,他能一路走到今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这个男人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他。

褚卫不知道背后下手的人让他回忆起这段过往究竟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这辈子谁也别妄想将他们两个人给分开。

哪怕是死,他也要跟这个人紧紧地绑在一起。

褚卫就着这个动作靠近华榕怀里,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你又在骗我,说好只是一场交易的呢,后来干嘛还跟别人说我是你道侣,还满世界的张扬,也不怕人说你为老不尊,我那会可才过了成人礼。”

华榕:???

为老不尊?

他推开褚卫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问了一句:“我老吗?”

褚卫眼里藏着笑,一只手点在他的鼻子上,反问道:“你自己说说,认识我的时候,你多大了?”

真要算起来,老祖拐骗褚卫的时候,他可是才十六岁。

作为玄风剑派的开山老祖,华榕的年纪说不定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几百岁,又或者上千岁,岁月过去的太久,以至于年龄这种东西在他眼里根本就无法计算。

真要算上辈分,那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辈。

华榕头一次生出那种近乎懊恼地表情来,他强词夺理道:“我今年也才二十六。”

按照当前这副身体来算,还年轻着呢,哪里就是为老不尊了?

褚卫笑开了眼:“那我还是十八。”

刚成年那天就被人拐着结了姻缘契,连个寻找其他对象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是一早就计划好的,根本不给他有别的选择的机会。

十八岁的褚卫成了不知多少岁老祖的道侣,十八岁的褚卫又跟二十六的华榕结了契,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就注定跟这个人牵扯不清了。

华榕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确认这个人到底想起来多少。

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那里曾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谭正清挑断他的手脚筋的时候留下的,那个疤痕直到死都一直在。

华榕的手不停地在他手腕间摩搓着,欲言又止地问道:“这里,疼吗?”

当初褚卫未曾吭过一声,但是怎么可能不疼呢?

褚卫顿了顿:“记不太清楚了。”

那个时候,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比起被同门怀疑,被师父怀疑,被整个修真界认定为恶人而言,这点疼痛,当真是不算的什么了。

褚卫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想那些东西干什么,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师父,你说我现在是叫你师父呢,还是叫你……师祖呢?”

华榕看着他眼底隐隐的笑意,缓缓地靠近,将手撑在他的两旁,低喃道:“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

说着又覆上他的唇,一下接着一下地轻轻地啄着,轻易便咬住了他的下唇。

正当两个人准备进一步交流的时候,重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急促的很。

华榕微微退开,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看来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话音未落,褚木生的大嗓门就已经从门外传了过来。

“师父,师父你醒了吗?”

房门被人推开,褚木生原本就不算胖的脸乍一看更加的瘦削了。

他猛地扑倒了床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哭着喊道:“师父,你可算醒了,呜呜呜……”

说着竟然放声哭了起来,跟个孩子一样,声音响亮。

他跟华榕都是内敛的性格,向来不习惯将哭这种表情放在脸上,这种嚎啕大哭更是从来没有过。

但是褚木生显然是不在意的,他曾经也是默默的流泪,后来在师父的照顾下,他学会了释放自己的情绪。

想笑的时候大声笑,想哭的时候放声哭,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他。

褚木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扯着褚卫袖子的时候,还把眼泪给擦了上去。

褚卫看着白色睡衣上晕开的那点水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出手。

但是,这小孩哭的实在太忘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低着头的模样,看起来又多了几分可怜。

褚卫没忍心推开他,只好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温声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褚木生抬起头呜咽道:“呸呸呸,师父……师父长命百岁,不准说死。”

华榕瞧了瞧师徒情深的两个人,大概是觉得褚木生这幅哭的要断气的样子实在有些碍眼,干脆起身出去了。

“锅里炖了粥,我去端过来。”

他也就能容忍这么一点时间,给他们师徒俩互诉衷肠。

华榕离开之后,褚木生得寸进尺地坐在了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哭过之后,双眼又红又肿,配着他这幅表情,看上去像是即将要被端上桌的兔子。

褚卫轻声问了句:“手还疼吗?”

褚木生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他顿了顿说道:“师娘找医生给我看过了,还给我输了血,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许久没有听到师娘这个称呼,乍一听,褚卫不知为何有种异样的喜感。

褚木生:“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够小心,不够强大,师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师父,我以后一定好好跟着你修行,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少年人之前画个符可能还要偷个懒,看个书指不定也没那么心甘情愿,可自从褚卫出事以后,褚木生每天除了定时定点地来看看他醒了没有,其余的时间全都用来学习了。

褚卫深感欣慰,没想到小徒弟竟然还有这种觉悟。

不过这次的事情对方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褚木生才是被连累的那个人。

看着小徒弟斗志昂扬的模样,他也没有刻意地去提醒。

小孩子有点压力,总是能走的更长远一些。

褚木生还有好多话没说呢,华榕就已经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

他眼神落在褚木生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小徒弟就觉得背脊一凉,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褚木生红着眼睛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呜咽着说道:“师父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褚卫也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哭,他点了点头,温声道:“嗯。”

褚木生出门之前还非常有礼地说道:“师父再见,师娘再见。”

说着非常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褚卫靠在床边上,低低地笑了:“师娘,哈哈哈,师娘不如喂师父吃点东西。”

华榕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抬手舀起一勺递过去:“师娘也不错。”

只是下一句却是让褚卫忍不住呛了一声:“好歹是正宫娘娘的位置,只要你这个师父别嫌弃,我也不是不能……在下面。”

但是两个人想的下面显然是不一样的。

这么一瞬间,褚卫的思绪竟然不合时宜地发散了一下。

作为一个男人,大概没有谁不想做主导位置的,要是华榕真的在下面。

突然就有些期待啊。

只是后来褚卫才知道,下面是在下面了,动的人也是他了,可惜就是方式跟他想的不一样。

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

吃完粥之后,褚卫精神不是太好,又被华榕哄着睡下了。

屋子里的窗帘全都被拉了起来,卧室里顿时昏暗一片,华榕给他将被子盖好,却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揪住了衣角。

褚卫有些疲惫,困得很,但还是挣扎着睁开眼睛,笑着说道:“你陪我睡。”

华榕脚步停住:“好,我去换身衣服。”

褚卫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那你快点过来。”

华榕很快便换上了睡衣,还将自己有些微凉的身体给整的热了,这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给搂紧了怀里。

这半个月,他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追到山洞时,山洞里断垣残骸,一片狼藉的模样。

除了那把绢布伞,褚卫的身影却是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若不是两个人之间有着姻缘契,他想,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的少年。

华榕低着头,他在唇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紧紧地贴着这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

褚卫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被人给搂在怀里,身旁的人还在睡。

他抬眸看着这个男人。

其实他都想起来了,即便是那场梦还没有做完,可是后来的一切他也慢慢地想起了。

他走投无路之下,被榕保护了起来,即便是全修真界宗门的人都在叫嚣着要将他给叫出来,可这个人男人从来都未曾动摇过,将他给稳稳地护在身后。

褚卫抬手摸上华榕的脸颊。

是他自己最后做了选择,是他自己加入了魔界,是他选择放过彼此。

他不知道自己将这一身魔血放干的时候,男人干了什么,但是肯定不像是他曾经说过的那样。

什么走火入魔,修炼出了岔子,都是借口。

褚卫将头埋进华榕的怀里。

何其有幸,能遇上这样一个人。

华榕半睡半醒间将他搂的更紧了些:“醒了吗?饿不饿?”

褚卫摇了摇头:“不饿,不想动。”

睡了这么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褚卫嘴上说着不饿,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发出了咕咕咕的声响。

他一点也不脸红地说道:“是肚子饿了,不是我饿了。”

华榕笑了笑:“嗯,怪肚子,那我们起床,满足一下肚子如何?”

褚卫勉勉强强道:“行吧。”

毕竟这肚子长在他身上。

两人利索地起身,洗漱了一番,华榕就牵着他往外面走。

虽然睡了这么久,但是他一点也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除了有些无力之外,其他适应的都挺好。

出门之前,华榕替他将围巾给裹上了,甚至还带上了羽绒服上自带的帽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的。

褚卫看着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球的模样,提醒道:“我应该还没虚弱到这个地步。”

从大门走到车子那边也就短短几分钟的距离。

哪知道,连这几分钟,华榕也不给他机会。

“在这里等我,我将车子开上来。”

褚卫看着他的身影在灯光下越走越远,嘴角藏着的笑,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华榕开着一辆非常低调的黑色轿车,是褚卫最喜欢的那一辆。

这辆车当时被他给丢在半道了,现在重新坐上去,竟然有种恍然的感觉。

毕竟这个梦可是实实在在地带着他走过了修真界那几年。

这会外面黑漆漆一片,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褚卫看着车子竟然驶上了高架,好奇道:“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吃个东西而已,有必要走上高架?

华榕稳稳地开着车子:“有一处新开的温泉会馆,正在试营业期间,我刚好过去考察一些,泡一泡温泉,给你暖暖身子。”

褚卫顿时了然,这是吃饭也不忘了工作。

华榕:“会馆里也有餐厅,也在试营业期间,之前就说过要去试一下菜品,一直没能有空,今天刚好一起试试。”

这些天华榕几乎放下了手下所有的工作,全天都在家配着自己心爱的睡美人。

现在睡美人醒了,落下的工作也要一一补上了。

褚卫看着窗外的风景,高楼大厦,弥红灯不断地闪烁着,那种被困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开始消失。

“师父是怎么找到我的?”

华榕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姻缘契,忘了吗?不管在哪里,我总能找到你的。”

褚卫笑了:“就像我也总能找到你一样。”

华榕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去公司找他的时候了。

褚卫:“那背后下手的那个人?”

华榕正了正神色:“已经有了些头绪了,还记得当年那个魔子吗?”

说道魔子,难免又会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时光,褚卫眸子暗了暗,问道:“他怎么了,当初魔界……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

仙门跟魔界大战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血流成河,尸山血海,这些都是褚卫不太想记起的过去。

但因为他潜在魔界,偷了不少消息,那场大战虽然损失惨重,但魔人也算是彻底被打压了下去,封印之地被套上了牢牢的枷锁,没可能再出来作恶才是。

可华榕的话却是让褚卫心头一惊:“他出来了,当年我亲手焚化的他的尸体,确认已经死的透透的,但是,现在他又出现了。”

褚卫一想到魔子这个人,心里头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初他身败名裂拜魔子所赐,后来不得已,又重新回到魔界,以投靠知名行卧底之事。

即便到最后,别人依旧不相信他,但是褚卫自己问心无愧。

华榕:“本来打算去封印之地走一趟,但是你一直都没醒,不放心将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万一趁着他不在的功夫,那人又下手,这些事情他不得不防。

褚卫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当初在青县的时候,发生的几件事情,这些人跟魔子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还有那个试图偷袭他的男人,口罩之下,究竟是不是他。

他总觉得发生的这些事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能将魔子给找出来,彻底地解决掉,这些问题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

华榕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严肃深沉的样子,想什么呢。”

褚卫沉吟了一下:“我在想向晴姐之前那件事情,还记得那个吉航腰间的那个图腾吗?我一直觉得很眼熟,隐隐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华榕自然不会忘记,那时候褚卫用了搜魂术,可是不舒服了好几天。

褚卫接着说道:“我以前只是觉得眼熟,可是现在才想起来我曾经在魔宫里看到过这个图腾,还有吉航记忆里那个被养在血池里的花,总觉得很在意。”

华榕皱了皱眉:“照这么说,吉航是魔子的人。”

褚卫点了点头:“极有可能,他现在不是在特别调查局关着么,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去问问他。”

车子开了一路,一个多小时后,在郊区的一处温泉会馆停了下来。

这处温泉会馆极大,包含了酒店住宿娱乐为一体,周围还有一处极大的湖泊,会馆里还有一个室内的水上乐园,项目极多。

温泉馆也有讲究,有两个特别大的公共温泉馆,还有单独的温泉套房。

现在还在试营业阶段,客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跟华榕有合作的企业。

也有外来的客人,只是相对来说,是比较清冷的。

会馆正式开张的时间定在三月份,还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

华榕带着褚卫过来,经理一听是华总到了,急匆匆地带着一帮人跑了过来。

工程开始建的时候,华榕来过几次,竣工的时候,也亲自来监督过。

经理对他是一点都不陌生。

只是站在一旁看到华总下车之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走到副驾驶,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褚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又不是没手,非要让他坐在车上等着。

华榕开了门,将一只手垫在他的头顶,等人出来了,才将钥匙交给一旁的经理停车,然后揽着褚卫往里面走。

褚卫只比他矮了半个头,但是因为这个半个月都在睡觉,身形又瘦了很多,也亏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不然看着简直瘦弱的可怜。

经理弯着腰看着老板进门,兢兢业业地将车子停在了专门的停车位上之后,又匆匆忙忙往酒店的顶楼赶。

顶楼的套房很大,包下了整个一层楼,因为功能也很多,整层楼都极具奢华。

顶楼就有一个温池,里面泡着药浴,每天都有人定时清理更换。

褚卫肚子已经快饿扁了,他躺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抗议道:“我的肚子说他已经快不行了。”

华榕刚从温泉池那边测过水温回来,闻言道:“马上就好了,再等等。”

之前躺在被窝里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饿,这会在外面晃过一圈之后,只觉得饿的不行会,觉得自己可能能吞下一头牛。

一会之后,便有人敲响了房间的门。

尽管已经是半夜时分,但是会馆里依旧灯火通明,华榕的到来让整个会馆的人从上到下一级戒备起来。

褚卫确实饿,但是吞下一头牛只是一个夸张的想法,万万没想到真的推了一桌子的菜进来。

顶楼餐厅的长桌上,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的摆上来。

经理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旁。

华总,这里只是一小部分的菜色,您先看看,剩下的菜品接下里两日都会一一给您过目。”

只是一小部分……

褚卫觉得自己还是眼界太小了,格局不够广,需要多学习学习。

厨师和经理都站在一旁,华榕递给他一双筷子。

“随便吃,吃完顺便评价一下。”

褚卫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吃我在行,但是评价估计不行。”

以前学校食堂的饭菜他吃着都觉得不错,更不用说这些精心烹饪的大餐,叫他来评价,肯定都是一个字“好”。

华榕轻笑一声:“也不用跟别的人比,就拿家里的厨子来比较,你觉得怎么样就行了。”

褚卫还是强调了一下:“我的意见不具备专业性。”

说完就开吃了。

满满一长桌的菜,每道菜尝一遍,估计也就饱了。

虽然褚卫一再地强调他的意见不具备参考性,但是褚卫还是很认真地试吃了。

每一道菜都会细细地嚼一遍,然后说自己的感受。

是咸是淡,是脆是软,都细细地说了一遍。

大概是被华榕养了这么久,不知不觉间口味也叼了很多,这些菜尝过去,竟然真的能说出好多的优缺点。

等他从头到尾都吃完的时候,褚卫摸了摸肚子,没忍住打了一个饱嗝。

菜实在是太多了。

厨师和经理听着华总的话,都将目光放在褚卫身上。

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头是什么,但是看着华总对他珍重又珍重的模样,便知道这人必然十分的重要。

也幸好褚卫提出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等这人专心致志地吃完,几个人都忍不住喘了一口气。

华榕倒是没有吃多少,挑着几个看着还可以的菜色品尝了一下,剩下的全都让褚卫来了。

“剩下的菜品让后厨的人自己也都尝一遍,务必达到最佳的口味。”

华总今日格外的温和,说话的时候也不像前几次那样,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褚卫才觉得这深更半夜将人挖起来做菜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他将这事说给华榕听。

男人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道:“这里夜里也有需要用餐的客人,后厨有白班和夜班,分内之事,你这爱操心的毛病倒是一点改不了,怎么就不能多关系关系我呢?”

褚卫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华榕搂着他将人摁在墙壁上,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足以感受到彼此最亲密的变化,他将头埋在褚卫的颈边,低声问道:“你说我哪儿不舒服?”

褚卫脖子开始泛着红,原本还不算热的身体,这会逐渐燥热起来。

他小声地骂了一句:“流氓。”

屋子里有恒温系统,又因为温池的存在,暖和的很。

进屋之后,他身上的羽绒服就脱掉了,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黑色针织衫。

这件针织衫是v领的,低着头就能看到少年漂亮的锁骨和纤细的脖子,白皙的脖子在灯光下一览无余,根本不用说这会泛着红的模样究竟有多诱人。

褚卫不知为何,想起在玄天峰府邸的那两个月。

没羞没躁,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像这天底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会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连着那些细节也一并跃入脑海。

褚卫咽了咽口水,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动了情。

不可否认,有些做起来很开心的事情,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让人食髓知味,非常的难忘。

华榕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坏笑道:“原来不舒服的不止我一个人,到底谁流氓,卫卫,你这是想到了什么,脸这么红。”

褚卫抬脚踹了踹靠着他的人,嘟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华榕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低着头问道:“明知故问,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你具体说说。”

褚卫觉得这个人简直恶趣味极了,让他说什么?他虽然一点也不在意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就这么说出来,简直羞耻至极。

华榕紧紧地抱着他,顶着那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面目,说着流氓话。

“是想让师父帮你吗?怎么帮你,是喜欢师父的手呢,还是喜欢……师父的唇?”

褚卫脸红的几乎都快滴血了,华榕这人怎么回事,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偏偏对着这个人,他一点也生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只能仍凭着他在一旁胡说八道,然后挑起他体内一阵又一阵的燥热。

华榕似乎发现了欺负小孩子的乐趣,尽管自己身体已经紧绷到就像一根蓄势待发的弦,但是仍然面不改色地逗着小孩。

“你要是不拒绝,那我们都试一遍好不好?”

褚卫咬着牙,猛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抬头亲了上去。

趁着唇齿分离的间隙,他不满道:“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快一点。”

华榕逐渐让这人主导他们之间的动作,闻言不慌不忙道:“快一点?你想要多快?”

褚卫明白了,男人大概天生就具有骚气的基因,哪怕是平日里再正经的人,到不正经的时候,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

他脸皮薄,还没有修炼到这一步,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实际行动让这人说不出话来。

堵上了,不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池里的水刚刚好,暖暖的,交缠的身影在氤氲的雾气里若隐若现。

褚卫喘着气,都到这种氛围了,即便是真的做了些什么,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隐隐地期待。

他们都结契这么久了,可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今日怎么说也能成了吧。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身前的人看了他一眼,却是憋着一口气直接潜下了水。

褚卫刚想问你要干什么,但随后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

酥麻的电流感自尾椎骨传到背脊再传到他的脑海。

褚卫将手摁在他的肩膀上,情不自禁的仰起了头。

良久之后,身前的温池里,一直在潜水的人终于冒了头。

华榕搂着有些失神的人,低声问道:“快吗?”

褚卫:……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等着那股子腿软的劲过去,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我们都已经结契了。”

华榕牵过他的手放在水下,闭了闭眼睛。

“现在还不行,还要再等等。”

褚卫一直都不理解:“在等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以前的那些个事他都已经想起来,现在再也没有什么阻挡在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华榕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你身上还有一劫,二十岁之前,需得过了这个劫数。”

褚卫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什么劫?你以前都没有跟我说过。”

华榕歪着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以前不告诉你,怕你乱想,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劫数,只要平安过了二十岁,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褚卫百思不得其解,这什么劫数还能牵扯到他的夫夫生活,总不能是……出轨吧!

想到这里,褚卫收回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靠近了问道:“你说会不会是桃花劫?”

华榕被这一下子钓的不上不下的,身体还紧绷着呢,闻言眸子微微暗了一下:“你想有……桃花劫?”

褚卫:“我说的是你,你这么优秀,既然这劫数还牵扯到咱们夫夫之间的关系,那想来也只有桃花劫了。”

不然还能是什么玩意?

华榕听到他说自己,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只能推断出有劫数,我们两人之间的牵扯太多,更多的东西是推断不出来的,只是心里隐隐有个感觉,这事急不得。”

褚卫这下子知道了原因,倒也不慌不忙了,不然显得自己好像有多急色似的。

只不过要等到二十岁啊,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华榕瞧着他样子,低着头在他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你觉得更煎熬的人是谁?”

褚卫目光一顿,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明显能感觉到华榕的身体到底崩的有多紧。

华榕牙齿在他肩膀上磨出了一个牙齿印,哑着声说道:“卫卫,不要低估你对我的影响力,对你,我可是毫无自制力的。”

褚卫心里一软,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有多难过。

他手指蜷缩了一下,低声道:“要不然我……我也……”

他身子往下沉了沉,水已经淹没了他半张脸,可人还没下去呢,就被华榕搂着身子给拖了上来,抱在了怀里。

褚卫一顿:“你干嘛?”

华榕笑了笑:“我舍不得。”

褚卫觉得这个男人这种时候,真的是让他移不开眼。

他垂着眉,嘟囔道:“我不介意的,再说,你不也帮我了。”

华榕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介意,你只管好好享受便是,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褚卫:“那你不是很难受。”

华榕跟他十指相扣,将这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有这个就行了,等到过了劫数……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又让他想到了那两个月的双修时光。

这人说不放过,一定是认真的。

偏偏两个人体力都好的很,连累的借口都难找。

这要是等他过了二十岁,一次来个两月,那也太可怕了点,这还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褚卫原本心里那控制不住的心疼,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缩了回去。

手也挺好的,反正……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华榕:效果差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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