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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七章 疯魔与天绝


  “为什么?为什么?”桃仙儿看着阿瑶痛苦的问道。

  阿瑶知道她在问什么。

  阿瑶也是一个人,是个人的身体就能被杀死,小姑娘手里的剑之所以刺不进他的心脏。

  不是因为他的内力多么深厚,武功多么高绝,而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剑是平着刺入的。

  她本就是虚弱无比了,更何况阿瑶的身上还有一件软甲,幻剑庄主之所以死在了他的剑下。

  就是因为他看见了这件软甲,当时的幻剑庄主的确避过了阳光,不曾被晃花眼睛,而且还因为他早就防备着那一缕阳光。

  所以他特地睁大眼睛,在将阿瑶掐在半空的时候注意着阿瑶的任何一举一动,可也就是如此。

  幻剑庄主看见了阿瑶身上四十八个带血的伤口只是溢出的血多了些罢了,那四十八道剑影只是破开了阿瑶的半寸皮肉。

  这样的伤势对于他和阿瑶这样的一流高手与准一流高手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所以看见软甲的那一刻,幻剑庄主的脑子是震惊的,恐惧的!

  将一个还拿着剑的准一流高手掐在手里,那么这个掐人的人,武功就因为这一只手而废了大半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

  失神的幻剑庄主就被离地两尺高的阿瑶——结束了生命。

  阿瑶无比心痛的缓缓举起一只手,看着已经发了疯一般将剑刺向他胸膛的小姑娘,他知道,自己又要毁掉一个还有梦想的人了。

  对于要杀死他的人,阿瑶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不是所有的孩子在七岁的时候都能杀人,所以那座楼里面不愿意杀人的,已经一个都没有活下。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桃仙儿突然用力过度一下扑进了阿瑶的怀里。

  阿瑶的目光呆滞,他突然看见了小姑娘肩头上有一个花瓣一般的印记,那是胎记。

  他曾经见过这个花朵一般的胎记!

  “啊!”少年一声怒吼,他的心已经撕裂。

  他一把推了怀里的小姑娘开了,阿瑶将那只布满了内息的手掌,狠狠的击在了幻剑庄主残破的尸体之上,那具没有头颅,胸膛也被刨开的尸体顿时化为了一滩血肉!

  阿瑶发了疯一般的冲出了那一座布满了尸体的幻剑山庄

  那个胎记曾经是支撑他在屈辱中度日的信念啊,那是他妹妹的胎记。

  桃仙儿看着冲出去的少年,她想去追,可是才踏出幻剑山庄,便被绊倒,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竟晕厥了过去。

  在幻剑山庄的两处房顶之上,此刻有两个人将下方发生的一幕幕全部落在了眼里。

  “他不该拒绝神明的抚摸。”

  一个漆黑如墨的中年人,正与一名鹤发童颜的银袍老者相对而立。

  话是那个漆黑如墨的中年人说的。

  漆黑如墨并不是一个形容人的词。

  但是这个如夜之君主一般的中年人。

  却是一身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靴子,还有一头披散肩头的黑发!还有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珠子。

  他整个人都是黑的,黑的发亮!除了他的脸,他的脸是中原大多数人一般常见的古铜色!

  黑袍中年人就那样与老者对视着。

  再看老人是一身银色的长袍,稀疏的银发,雪亮的胡须!但一张脸却是如婴儿般的红润!宛如传说中仙风道骨的老神仙!

  “神明的抚摸?”老者低声喃喃,他伸出一只手,看着落在掌指间的一缕阳光。

  黑袍中年人点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唯有那永恒不变的旭日,如神明一般,赐予万物复苏的生机,岂不是如神明一般。”

  他仰头,遥望着穹顶之上永不坠落的大日。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自有其独特存在的意义。”银袍老人捋了捋胡须。

  “就好比这一剑老夫侥幸赢得一筹。”

  “哼!”黑袍中年人冷哼。

  “怎么,难不成你堂堂的疯魔,居然还想赖账不成?”

  “本尊纵横天下多年,从未有过失信于人!”

  “那你为何还不将那字剑决授于老夫!”

  “哈哈哈哈!”黑袍中年人仰天大笑一声。“你这老儿果然是无耻,此子本就非你选定之人,本尊这一剑非是败了,而是持剑之人太过愚蠢,这才让此子反败为胜,你又焉能将此战胜负功劳包揽于自己身上?”

  银袍老者轻叹:“如果你这样想,那就错了!”

  “本尊从不会错!”

  “就好比十年前?”

  “哈哈哈哈!不错!当年若不是玲珑自愿回到你天地楼,本尊纵然是十字剑势皆出又何妨?”

  银袍老者沉默,天地楼十年前遭遇的变故太多,牵连的人物也太多。当然,若不是有眼前这个天下第二人的横空出世,天地楼的那一盘棋,本该一统江湖的。

  “她当真就能让你这个疯魔十字剑,心甘情愿为她而死?”老者似乎有些罔然,也有不解,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到不解的人和事已经不多了。

  黑袍中年人听见这个问题后,那张古铜色的脸上仿佛有着些许自哀自怜的意味!

  他叹息一声:“何止是本尊愿意为她而战,一代豪侠东方纵横,昆仑神女殷钰霖,血佛陀紫金佛为她不惜判出少林,还有道门的一对神仙眷侣,在你们押解玲珑之后,真正的战死在了那一夜,只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幼儿,本尊想收那幼儿为徒,岂料那尚在襁褓中的幼儿,居然也被你天地楼给盗走!”

  银袍老者一愣,他问道:“哪个幼儿?”

  “道门的那个!”

  “我天地楼虽然自小就培育孤苦伶仃的幼童杀手,可也还不至于抢夺一个尚未断奶的幼儿!”

  “笑话!若不是你天地楼,以道门那对神仙眷侣,几乎从未与江湖中人结下仇怨,若不是你天地楼,还能有谁!”黑袍中年人冷笑!

  “银袍老者漠然,他没有继续反驳,因为这没有必要,也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哪怕那个幼儿真不是他天地楼所盗走,现如今也是了。

  “老夫最不解的就是,玲珑那个丫头早已经嫁为人妇多年,为何还能让你等如此的肝脑涂地,甚至于在那一战过后,连丫头嫁的那个腐孺与诞下的孽种也逼迫我天地楼放过。

  若不是如此,那个腐儒与下方的孽种,也活不到今日!”

  老者的目光遥望了一眼山庄下的小镇,又望了一眼下方晕倒的小姑娘。

  “你不懂?”

  “老夫的确是想不明白,你们为了玲珑丫头不惜与我天地楼为敌,老夫可以理解,但是为了她的丈夫,一个连外家功夫都不会的书生腐儒。老夫就真的难以理解了”老者苦笑摇头!

  黑袍中年人道:“正因为你这个老鬼不懂,所以哪怕比本尊先三十年问鼎绝顶高手,却是和十年前堪堪步入绝顶高手的本尊,战了一个旗鼓相当!”

  老者沉默,这也是事实,当今天下绝顶高手不外乎两人而已,一个便是他这个天地楼的天绝,还有一个便是他面前的中年人。

  “可你终究还是比老夫晚生了三十年,到了绝顶高手这一列,除了以无匹的内息对敌,便不再有多少机会与人过招了。”

  “本尊原以为十年前那一战过后,你会再行寻他法突破,谁曾想你这老鬼居然依旧是只注重内力高深,对于剑道竟放任自流!可笑!”黑袍中年人面露讥讽。

  “唉,老夫早已年逾古稀,若是不将内息真气看重,那便是不将这条老命当一回事咯,天地楼还不能失去老夫。

  你既然对玲珑丫头的那个丈夫都能爱屋及乌,为何不将下方那个孽种带走呢?”

  银袍老者的目光落在了一丝不挂,晕厥在地的小姑娘身上。

  “本尊行事何须你这个老鬼来指手画脚!”黑袍中年人的语气透着一股霸气!“你也休要以言语相击本尊,那幻字剑势虽然不凡,可在本尊的手中也不过是第六剑而已!还有五字剑势较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银袍老者不再开口,而是轻捋胡须,做高人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也不外如是了。

  只是静待良久,依旧不见有黑袍中年人有任何动作,他不禁邹了邹眉头道:“剑势呢?”

  黑袍中年人嘴角有讥讽之色:“本尊自然不会食言,只不过,不是将那一记剑势传于你这个老匹夫!”

  对于黑袍中年人的无礼,老者毫不在意,而是说道:“当年那一战过后,你我两方为了避免两败俱伤,便相约每隔三年各自挑选一人,三年一战,如今已战过三场!

  你疯魔与我天地楼有约定,你疯魔选中之人若败,则交出一记剑势于我天地楼!现如今一向雷厉风行的疯魔十字剑难不成要反悔不成!”

  黑袍中年人一甩披肩长发,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道:“本尊自然会恪守约定,只不过这一记剑势本尊不打算传于你这个老匹夫,而是要传给那个有趣的少年!

  没用的阿瑶,如此有趣的一个少年,本尊不传他还能传授给谁?”

  银袍老者那始终风轻云淡的脸庞终于露出一抹怒容,他道:“想不到堂堂疯魔居然是这般遮遮掩掩的苟且小人!你早就看出此子对我天地楼根本就毫无归属感!

  他如今更是将天地令都丢弃了,一个习得了我天地楼武学之人,居然想要脱离我天地楼!老夫本欲离开之时一掌击毙了如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居然要将那记幻剑势传授于他!”

  老者本就是鹤发童颜,此刻因为愤怒,脸庞上如婴儿般的老脸竟越发红润了几分!

  “本尊岂会管你天地楼的家事,此子在击败柳笛笙之时便还是你天地楼的云纹杀手,而如今哪怕丢了天地令,但是你天地楼此刻也还不曾将这阿瑶除名!

  所以此少年就还是你天地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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