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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圆满全世界最幸福的小水獭


在即将进入秋天的时候, 柏生的《痴暗刻》终于可以上院线。

而时,柏生正在焦烂额中。

八月,八月, 正好是七夕、闻鹤生日、首映会,本来电影宣传就好忙,他又不可能放着这两个节日不跟闻鹤一起过——

“所以你们不一起过节是会怎么。”方圆在副驾驶上,终于把这个吞回去至少491次的问题问出口, “又不是高中生!难道会因为对方不跟自己一起过节就觉得‘你不爱我’吗?”

柏生却丝毫没有被他激怒,他只咩咩道:“这就是你现在还找不朋友的原因。”

还很得意。

方圆:“……”

他现在被激怒!!单怎么!!单就不能问吗!!

“这可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柏生说,“而且闻鹤他以前都不过生日的,这次我肯定也要和他一起过的啊。”

方圆:“以前不过, 现在过什么过。”

柏生:“这就是你现在还找不……”

“好!够!”方圆气的差点变成蒸蛋,“你自己安排的过来就好!看你每天跑来跑去的, 累不累?而且首映那天你必须要参加的, 时候万一定来和七夕节撞, 看你怎么办。”

柏生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发愁:“……”

也对。

要是正好撞上,那就算他是时间管理大师, 也分乏术啊。

时隔好几个月,终于有品上线, 大伯们高兴的不行,在超里转发抽奖,柏生一上线就看满满的消息, 差点闪退:

「首映会好像有限量一百十张票!抽选的, 麻烦黑箱我,求你獭宝,这是大伯一生一次的请求柏生」

「楼上太客气, 应该是一百一十九张,鹤宝肯定也要去的啦」

「赫赫,意思是獭鹅双双把家还」

「鹤宝那么忙有空吗?不如我代去,我保证不对柏酱动手动脚嘻嘻嘻嘻……」

「我超,那要是抽选票岂不是可以近距离嗑cp,i极柏,快来,你们有福」

柏生:“……”

一般这个时候你们不该担一票房、担一成绩吗,为什么关注点每次都在这种不正经的地方!

真想一个个沿着网线出警!

确实,他其实还没有问闻鹤,那几天底有没有空。

……也不是忘问。

柏生只是觉得,自己虽然对这部电影没有以前那抗拒,还是意识的不想再回顾——

特别是不想和闻鹤再回顾。

他没想的是,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可能发生,霍璟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可能是觉得反正都是爱情,致郁的爱情也是爱情,所以把首映会定在七夕节当天。

也不知道他把那群甜甜蜜蜜情侣骗进来鲨的时候良会不会痛。

这也就算,柏生还在手忙脚『乱』地协调时间,闻鹤一个视频电就打过来。

彼时他还在大洋对岸出差,外面的天都是黑漆漆的,冷峻的男人面表情坐在对面,张口就是撒娇:“你为什么不问我?”

柏生装傻:“啊?什么呀。”

“首映会。”闻鹤控诉他,“你不想我去,你要和谁去?”

他最近师自通,这招把柏生吃的死死的,柏生立马就道:“我没有。我只是还在犹豫……”

闻鹤:“我会赶回来的。”

柏生:“啊?可是时间太紧,你会不会太累?”

闻鹤:“你不想我去,你要和谁去?”

柏生:“……”

少来!!!还能和谁去!!

时间就这么首映会那天。

其实也不是大伯们不在乎柏生电影的成绩,是因为她们深知,在乎也没有——见过哪部电影是靠演员的粉丝撑票房的吗?最多也只能帮忙宣传一,这种大众向品是肯定不能只靠粉丝买单的,而且拍的要是太烂粉丝还会纷纷跑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粉丝们对柏生的要求真的很低。

不是那种“论拍的多烂我都要脑护”的要求低,是那种“孩子健康快乐就好”的要求低。

之前柏生和闻鹤公开的时候,那段时间的舆论真的可以算是腥风血雨——娱乐圈内别说同『性』情侣,敢公开的异『性』情侣都不多,公众人本就在聚光灯生存,想规避风险也很正常。

要不是闻鹤和柏生经得起扒,不然一般人早就翻车。

粉丝们那段时间是真的非常焦虑。后来柏生似乎是知道她们不开,开始定时定期在微博上发送游客照片的。

经过那段时间,她们现在对柏生真的没什么要求——不求得奖,只求正常发挥,不求大红大紫,只求阖家欢乐,相当佛系。

能让她们群情激愤并群起而攻之的,大概就是那被抽选中的一百十个首映会观众。

「带着我的祝福滚!!」

——

尽管已经逐渐脱敏,可柏生坐在大荧幕前看着冷雨凄风的场景,还是克制不住的有点窒息。

他旁的那个位置还是空着的——闻鹤的飞机晚点,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往这边赶,柏生意识伸手『摸』『摸』椅背,空空如也。

余边阴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封闭的影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声惊呼。

能参加抽选的大部分是柏生的粉丝,她们现在对比着屏幕里阴测测的眼神,再看一眼观众席上柏生的侧脸,突然觉得演员换角如换脸这个事情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两个人明明长同一张脸,气质截然不同。

她们刚开始还有思对比柏生和余边,电影进行十分钟左右,什么浮躁的思都收起来,姑娘们看着主角在被追杀、被恐吓,一张张脸上的严肃神情在这一刻比一致。

霍瑾松口气。

至少这说明他的电影不算聊。

旁边的denise原本还想找找柏生的茬,结果人刚转过去,就发现柏生的神『色』不太对劲,“……喂,你怎么?”

虽然可能只是光线问题,显得柏生的脸特别苍白,他还是能看出不妥的。

……柏生现在的神情,就像是明明很抗拒,却还是『逼』着自己去看一。

柏生回过神,道:“什么?”

denise:“你体不舒服?”

“不。”柏生摇摇,道:“没有……谢。”

余边在屏幕上独自一人回家,手里提着的蛋糕残骸已经被风吹雨打的不成子——雅乐没有收他买命钱换来的生日礼,因为不知道是谁送的,又没有人来领,最后还是丢进垃圾桶。

柏生看着屏幕里熟悉的场景,情异常的平静。

……其实,比起之前看都不能看,现在他似乎已经好很多。

,其实还是希望,闻鹤这个时候能在边。

柏生察觉出自己的想法,他一怔,情没来由的低落去。

不,柏生,别这。

这还是首映会,有好多粉丝在,你不可以不开,她们会担的。

……而且闻鹤马上就来。十分钟前说马上就,难道十分钟你都忍受不吗?再不济就开始倒数吧,倒数六百秒,再过六百秒,闻鹤肯定会的——

柏生刚这么想,就感黑暗中传来熟悉的清冷气息,自己不自觉攥着袖口的手被抚平,摩挲,指尖和指尖触碰,然后十指相扣。

闻鹤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来。”

柏生:“……”

这一刻脏的舒展,让他发现,自己好像比想象的还要依赖闻鹤。

剧情仍在进展,柏生看着银幕上变换的画面,能迅速回忆起自己拍摄时都干些什么。绑着威亚飞来飞去,大腿被磨的破好好破过;因为情不好,方圆天天变着法子给他投喂,恨不得自己当场变成神厨福贵;哭过难受过,最难过时被闻鹤抱着安抚过——

那曾是他躲藏过的港湾。

尽管那时他们还不是爱侣。

闻鹤牵着他的手微微一紧,柏生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发现正好进展余边大雨那场戏,他连续拍四五天的那场,霍瑾甚至没有bgm,只是雨声,不断的雨声——室内压抑的抽泣声一片,柏生察觉闻鹤没有说出口的隐晦紧张,他却发现,现在自己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害怕。

……因为他现在已经明白,这是余边的故事,不是柏生的故事。

他转,不出所料地对上闻鹤灼灼的目光,柏生微微勾起唇角,也握紧对方的手。

就算是最后一丝阴霾,也会被翅膀扇走的。

首映会结束,柏生笑着上去发言,在台众大伯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台,闻鹤意识牵住他被冷气吹的有些微凉的手指,效果立竿见影,旁边传来一阵自以为很隐蔽的嘻声:

“woooooo~”

“yoooooo~”

“噫!我嗑!”

“嘻嘻嘻嘻嘻……”

柏生:“……”

什么动园。

出场地,方圆非常识相地拎着车钥匙走,柏生跟着闻鹤车里,发现平常兼任司机的白手套竟然不在,“桑亚呢?”

闻鹤啵他一口,自己坐上驾驶座,“请假。”

柏生:“哇啊……”

今天可是七夕啊。

白手套去过节吗?

“不是。”闻鹤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去帮大学同学做伴郎。”

柏生:“。”

原来是这。

首映会结束,已经是十点整,刚柏生就没吃什么东西,他也不是很饿,只是蜷在后座上看手机。

他的电影海报那条微博,刚发出来就已经被朋友们转发许多条,结果看眼,发现大伯们又在面缺德:

【沈潜】:祝电影大卖。//【柏生】:《痴暗刻》……

「《痴暗刻》」

「《表面倔强》」

「《为何我的眼中如苦涩》」

「替替,獭宝送你票没?有送的麻烦寄给我,地址发给你,我是学生顺便v我200」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替替也得靠抽」

「有些人别太缺德……」

【刘谨】:大麦!//【周忆宁】:我一定会去哒~~~//【刘韬】:转发微博//【柏生】:《痴暗刻》……

「谨宝,问你件事,为什么不去呢,是不想去吗」

「+1」

「+2」

「热评等会就被6+1挨个拉黑,等着吧,说薄驴最近怎么,悄声息的,不会被连番打击失去高光吧」

「獭最终只送忆宁妹妹,这益生菌赢麻」

【denise】:余边,幸会。//【柏生】:《痴暗刻》……

「这是哪个帅哥,谁介绍一」

「有没有想过这位是电影的男主角……」

「凡看一眼电影主演人员」

「可是上面写的是竹西八啊??」

「懂,柏酱学会男主蒸发术,意思是只要和他搭戏的男主角都会突然蒸发在社交网络中」

「我说有些人真的过分,别沈潜,老是沈潜干嘛?人家沈潜好歹是个影帝,每次这沈潜让沈潜面子往哪里搁」

柏生笑出声:“鹅!”

闻鹤循声扭,“怎么?”

柏生笑不行:“……没,没事……”

虽然这是闻鹤的商务车,因为经常车接车送来找柏生,这个专属男朋友的后座被改的画风极其迥异——旁边是冰凉的座椅,这里却是柔软的坐垫、靠腰、抱枕、枕,还有一条洗的香喷喷的毯子,中间的储柜里全是坚果和饮料,甚至还有蒸汽眼罩和口罩,整个座椅全是绒黄『色』调,又软又暖。

集团的员工们每次看都感觉自己又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踹一脚:“……”

拜托!这都半年多!说难听点,有的情侣都已经走完流程分手!你们两口的热恋期还没过吗?!怎么可以这么持久的腻腻歪歪啊!不嫌烦的吗!!

闻鹤顺手把车窗移上去,防窥膜让车内光线暗淡许多,他道:“休息,一会儿就。”

柏生从毯子里冒出脑袋。“去吃饭吗?”

“嗯。”闻鹤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都过六七个红绿灯,车子还没有往前挪动的架势,少有的奈,“堵车。可能要等很久,饿吗?往前面『摸』一,我来的时候带面包,你吃。”

七夕节,传统的情人节,又是晚上,人当然多。

柏生伸手往前面一『摸』,没『摸』面包,『摸』『摸』闻鹤微凉的耳垂,“你饿吗?”

闻鹤一顿,道:“不饿。”

“我也不饿。”柏生有点累,“那不去吃饭,回家煮点面好不好。”

闻鹤还在坚持,“烛光晚餐……”

“哎呀。”柏生爬起来又捏捏他的耳垂,“在家里不是一的吗?”

闻鹤有点沮丧:“可我做的没有很好吃。”

柏生:“。”

见柏生不说,他突然反应过来:“……去哪个家?”

柏生对上他有些紧张的视线,笑眯眯道:“我家呀。”

闻鹤肉眼可见地迟钝起来,“现在?”

“嗯。”柏生说,“我爸妈应该都在。姐姐也在,大哥应该就不在……不过没什么的,现在外面那么堵,还不如回家洗个热水澡休息。”

闻鹤陈述事实:“…现在太晚。”

家都快十一点,他不可以在那里过夜的。

“就是太晚,让你跟我回家的。”柏生在后座上探探脑的,亲一闻鹤的唇角,很霸道地宣布:“情不好,要你抱着我睡。”

闻鹤:“………………”

嗯。

既然柏生这说。

那。

他的神『色』依旧冷峻,结果在发动汽车的时候差点一脚油门飞天上去。

——

闻鹤被男朋友的花言巧语骗的晕转向,门口看见门卫时后知后觉又紧张起来。

虽然他们一家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他还是第一次来柏生家。

……这个,不就是见家长吗?

按照传统来说,见家长的一步就是结婚。柏生想和他结婚?虽然自己已经偷偷选很久戒指,是不是还是太快些,他觉得还是要等……

“你怎么那么紧张?”柏生拍拍他脑袋,“不要想那么多。”

闻鹤斩钉截铁:“就要想那么多。”

柏生:“?”

闻鹤:“。”

人炯炯对视半晌,闻鹤俊秀的眉一蹙:“我没有带礼,怎么办?”

“现在都十一点啦!不要想那么多,我爸妈早就睡着,你见不的。”都这么久,柏生还能不知道闻鹤在想什么,“我已经拜托阿姨两碗面,吃完夜宵就睡觉。”

闻鹤:“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柏生:“我有新的。”

闻鹤锲而不舍,“我该叫你母亲什么?”

“?”柏生觉得他再这么郑重其事去,自己也要忍不住脸红,“以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啊……你叫我妈阿姨就好!”

闻鹤站在大门前,柏生牵着他的手,想把他带进去,结果发现这只鹅赖在门口不动,重若千钧。

柏生:“?”

干什么呢?突发恶疾?

闻鹤瘫着脸快速声演练:“阿姨好,我是来借宿的闻鹤,打扰您……”

柏生笑出声:“还练上。”

哎!

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柏生把还在演练的闻鹤蹑手蹑脚牵进门。平常这个时候,柏父柏母早就睡,柏冉也基本回房,怎么说呢,天公不美,闻鹤刚严肃着脸迈进来,就和客厅里斗地主深夜的三个柏家人对上视线。

柏父:“……”

柏母:“……”

柏冉:“……”

场面一子静止住。

柏生猝不及防,意识捏捏闻鹤瞬间冰凉的手。

意思很明显,叫人呀!

闻鹤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他深呼吸,脑袋一短路,张口便对柏母道:“阿妈。”

柏母的视线瞬间恍惚:“?”

对柏母好歹闻鹤还记得个“阿”字,柏父和柏冉,闻鹤更是重量级,直呼:“爸,姐。”

柏父茶差点喷出来:“???”

这就叫上???

柏冉的关注点要更奇怪点:“……我好像比你吧……”

闻鹤:“……”

柏生:“……”

慢悠悠的,柏家的门前又挂上两个红灯笼。

柏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她看着面红耳赤的情侣,忍不住笑笑,“忙这么晚,外面没位置吧?我就说刘阿姨刚怎么突然来厨房,原来是你们还没吃饭。来来来,进来吧……闻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

闻鹤红着耳根,道:“嗯,是。”

柏母:“这么晚,开车回去也不方便,那就……”

闻鹤手足措:“谢谢阿……阿姨。”

“咳!”柏父说,“正好楼有个客房。”

柏生:“爸,客房只有床垫呢。”

柏父吹胡子瞪眼:“我们家还怕没床单?”

“好吧。”柏生见招拆招,“那我也去客房睡。”

柏父:“………………”

柏冉:“………………”

儿子叛逆伤透我的,爸爸真的很受伤。

确实时间不早,柏母满脸慈爱地看着两人吃面,在闻鹤夹断第五根之前善解人意地离开餐厅,只留句温柔的“好好休息”,顺便把还要叮嘱什么的柏父带离现场,柏冉见势不对,也速速离开,客厅内只剩两人。

闻鹤的筷子终于能利索。

两人埋在面碗里的脸抬起来,对视一眼,柏生“噗”一声笑。

闻鹤:“……”

他委屈极:“你明明说,爸妈都睡。”

“有什么。”柏生笑他现在还紧张的要命,“我们又不是偷情!”

闻鹤又开始车轱辘:“我都没有带礼……”

“好,好。”柏生戳戳他的脸颊,“我爸妈对你不是印象很好的吗。”

“和闻萧对比,”闻鹤的语气突然冷淡许多,“当然好。”

柏生:“……”

啊,这残酷的真实。

闻鹤看柏生没吃几口就放筷子,偏:“不吃吗?”

“嗯。”柏生微微撇开脸,“……今天不能吃太多。”

闻鹤没懂,就看见他起,道:“回房间吧。”

闻鹤:“。”

他还没有去过柏生的房间呢。

柏生打开门,开灯,发现闻鹤在门口探探脑的,笑道:“看什么呢,进来啊。”

其实柏生的房间除床异常大,能让人滚来滚去之外,和其他普通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他不是那种习惯收拾的人,桌上的剧本和荧光笔凌『乱』地躺着,有的笔盖都没来得及盖回去,床上的垫子毯子枕一大堆,柏生还给每个分途,“这个是抱着的,这个是躺的,这个是靠的,还有这个……”

熟悉的大鹅抱枕倔强地坐在床,颇有种一览众山的架势。

闻鹤在忍不住处看之前,还征询一柏生的意见,“我可以看吗。”

“……”柏生真是忍不住抱住他的脑袋,把他发挠的一团『乱』,“你怎么这么可爱——”

都进房间,还问能不能看。睡都能睡,看不能看吗?

闻鹤:“。”

最近柏生老是说他可爱。

他微红着耳根站起来,柏生的展示架上放不少东西,没特意整理过,每一个好像都和自己有所关联。

……因为他送的丑东西实在太多,柏生又舍不得收起来,所以被迫在房间里开丑东西大赏。

“对,”视线扫过那只表情歹毒的黄金水獭摆件,闻鹤突然转,“元宝呢?”

都没看见它,平时见自己肯定要喵喵叫的。

“它吃撑,便秘三天拉不出来。”柏生道:“被管家送去医院检查体。”

闻鹤:“……”

元宝,你好奇怪啊。

气氛宁静来,柏生看着闻鹤在自己的房间内绕来绕去,明明没什么好看的,却新奇的不得的模,忍不住伸手,“来亲亲。”

闻鹤“嗖”一声又过来。

唇瓣碰触,覆合,摩挲,然后深入,吮『舔』,吞咽——已经做过数次的事情,却永远都不会腻,柏生被迫着嘴唇,不自觉地陷入柔软的靠枕里,悄悄搂住闻鹤的脖颈。

闻鹤抬起脸,抹抹他湿润的唇角,“困吗?”

“不困。”柏生摇摇,“新衣服在那边的柜子里,可能有点。内衣……有一次『性』的,我上次出差剩的,不知道能不能穿。”

闻鹤垂,回想一之前和柏生互相抚慰的有限经历,瘫着脸道:“应该不能。”

柏生:“?”

闻鹤:“我努力。”

柏生:“……”

这种事情不努力的吧,等会巨舰兵被勒出『毛』病他什么啊。

三十分钟后,两人穿着同款睡衣,散发着同款沐浴『液』的味道,两块年糕精暖暖和和黏在一起。

柏生很喜欢这种亲昵的氛围,即什么都不做也好,闻鹤当然也很喜欢——看他那副待在一起一时平均十分钟就要亲亲一的模就能看出来。

“零点。”七夕最终还是没来得及过,闻鹤垂吻吻柏生的额,试图起去关掉床的灯,“睡吧。”

他没起得来。

因为柏生抱着他,埋在他脖颈里,突然道:“你记得我拍摄时说过的吗?”

没没尾的,闻鹤一子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覆着柏生后背的手掌微微一紧,“……嗯。”

“我那时候说,反正你也不懂。”柏生重复着那句,语气却是轻快的,“我还说,我不想你问,对不对。”

闻鹤:“嗯。”

柏生像是叹口气,然后脸颊蹭蹭他的巴,“现在,我好像已经不是很在意。”

人是缺爱的动,至少他是,因为太渴求情感,所以患得患失,所以很容易失去安全感。

如果每天都被爱包围着,这一切好像就不一。

闻鹤还是那个闷闷的字,“嗯。”

“我说什么你都会信吗?”柏生说,“其实我是个外星人。”

闻鹤:“外星人?”

“嗯。”柏生一本正经道,“会把你抓回外星球做人体实验那种。”

闻鹤也一本正经地回答,“好。”

“好?”柏生说,“你不说点别的?”

闻鹤想想,说:“如果外星人都像你一可爱的。”

柏生被土的一哆嗦:“……你又是从哪本书里学的。赶紧丢掉!”

闻鹤见他笑,自己也微微勾起唇角来。

两个恋爱经验为0的新手又开始半夜不睡说口水,“明天早上我要给爸妈敬茶吗?”

“……不说,你突然改口的问题——你又不是刚嫁过来的媳『妇』,敬什么茶。”

“以前我还把合同上签名签成柏鹤过。”

“鹅鹅鹅!什么时候?桑亚吓死吧。”

“嗯。他在论坛里偷偷说我谈恋爱起来好可怕。我觉得他嫉妒我。”

“你怎么也知道论坛?”

“我什么都知道。”

“……哎,很骄傲嘛?”

“嗯。”

柏生抱着闻鹤闷闷地笑,两个人又自然而然地交换浅浅的亲吻,正当闻鹤打算快点催柏生睡觉时,他突然听见柏生说,口吻异常认真。

“闻鹤,我想一,我好像从来没有当面亲口对你说过。”柏生嘴唇还残存着浅浅的齿印,他注视着闻鹤,笑眯眯的,“我真的好喜欢你。”

闻鹤怔住:“……”

“虽然很肉麻。”柏生挠挠自己的脸颊,上已经开始泛起热意,“我觉得,有些还是要说的。”

闻鹤对他说过很多,“我想要你开”、“陪着你就好”“要你的愿望都成真”,说过“喜欢你”,说过“想要和你在一起”,自己好像没有认认真真给过什么承诺。

带他回来,是真的。想让他和家人相处,也是真的。说喜欢他,也是绝对绝对、真的。

水獭想过很多次,认定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另一只同爱自己的大鹅。

闻鹤看着他,像是呆住。

“今天可是七夕节……虽然已经过。”柏生直起,嘟囔着抱住他宽松睡衣结实的腰部,“这的偶尔说一两次,也没什么吧。”

相贴的胸膛在激烈震动,柏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自己的手臂被慢慢移开。

闻鹤起,站在床边。

柏生:“?怎么?要去卫生间吗?”

“不。”闻鹤侧脸,尽量沉稳道:“我去客房。”

“……现在还去客房干什么?”柏生很莫名,“妈知道你跟我睡,都没拜托阿姨收拾。这床也不挤啊……”

闻鹤打断他,“你已经很累。”

柏生:“嗯?”

闻鹤顿顿,又默然道:“……再待在这里,我总是忍不住想做什么。”

柏生沉默。

气氛有些难言的沉静,就在闻鹤打算转出门时,柏生的声音从后传来,“那就不忍啊。”

“……反正也没什么所谓。”他皱着鼻子和闻鹤对视,“我刚刚没有吃很多,也洗过澡。”

闻鹤:“可……”

柏生拉开床柜,里的五个气球还躺着,这次旁边多个包装迥然不同的大哥,上面浮夸的英文写着“big boy!”,隔着一米都能看清。

闻鹤:“……”

柏生:“……”

“喂,你给点反应啊。”柏生觉得自己顶又要开始煎鸡蛋,“好像我很等不及一……”

两个大红脸对视着,闻鹤终于有些艰难地哑然道:“你不要后悔…就好。”

柏生豪气万丈:“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

在被按着之前,他还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天真的想法,直顶狠狠撞床的大鹅玩偶上,他晕转向,像落水之人抓住浮萍般攥住它,突然听玩偶肚子里传来闻鹤低沉的嗓音。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柏生颤颤。

前是温柔呓语,后是攻城掠地,尽管柏生很力地在忍,却还是在被抵进最深处时,丢人地湿眼眶。

闻鹤冷冽的吻匆匆落在他睫间,柏生已经分不清底是谁在说。

窗外晚夏,多少『露』水不堪磋磨,盈盈落在腹地间,枝红蕊摧折,风声仿佛呜咽,愈急愈重,弓弦绷紧快要崩裂——

不知过多久,终于风停雨止,一片安然。

……

柏生蜷在闻鹤的手臂里,觉得自己好像去拯救一趟世界回来:“……本来不累……现在真累……”

闻鹤还不舍得放开他的嘴唇,“嗯。”

“……好……”柏生像是马上要睡死过去,“留着明天再亲……”

闻鹤充耳不闻,他鸡啄米似的,把柏生整张脸都亲一遍。

均匀涂抹口水。

柏生被他啄的睡不着,差点怒然大勃:“别闹啦!”

闻鹤多年铁树开花,终于开荤,现在恨不得把整只獭都塞自己嘴里,还是厚着脸皮继续么么么:“……”

柏生顶着双死鱼眼微微启唇,有气力地模糊道:“亲完就睡觉……”

他侧一看,现在都快两点。

看来闻鹤平时健房真没白去。

半梦半醒间,柏生突然感自己的指一凉,睁着『迷』蒙的睡眼瞥去。

的一个素环,镶着一点蓝钻,束在指上,可以说它只是装饰品,又可以说不是。

暧昧不清的界限。

闻鹤坐在床边,捧着他的手蹭蹭脸颊,也不知道他从哪掏出来的盒子,应该是太开睡不着,趁柏生睡,想提前拿戒指试试尺寸,现在正翼翼地打算再脱来。

柏生突然一缩手。

闻鹤:“?!”

“好看。”柏生困呼呼的,说还是那霸道,“戴上就是我的,不还。”

闻鹤:“……”

“可,”闻鹤说,“这是戒指。”

“少来。”柏生干脆坐起,把他也一起拽来,两个人团团滚进被子里,呼吸又亲密地触在一起,“我看不出来这是戒指吗?眼睛又不是长着喘气的。”

闻鹤解释:“我不是……”

“闻鹤。”柏生突然说,“你喜欢我吗?”

闻鹤不假思索:“喜欢。”

他从不隐瞒爱他这件事。

柏生笑笑,浅浅的酒窝又『露』出来,正如闻鹤第一次对他动那般,狡黠又鲜活。

“那次,你可要买对位置。”他伸出手,道:“我的名指还空着呢。”

在一瞬的寂静,和随即铺天盖地的吻中,柏生想。

他曾经很想要一个家。

现在好像,一切的缺憾都被填满。

就像云碰见风,花碰见雨,所有恐惧都被消灭,所有不安都被包容,他已不再失落也不再彷徨。

因为他有所爱之人。

因为他被真挚地爱着。

……所以这世上最圆满的人,永远地多一个。

永远。

——「日常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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