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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静好第二天没有让荔枝她们去承乾宫替她告假, 而是早早起身就准备去打卡了。

“等保康醒来之后,你们就告诉他我很快就回来了。”静好虽然觉得没必要那么宠孩子,省得把孩子宠得那么娇气, 但是临出门前又担心小保康醒来之后发现她没在会哭闹,所以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奶嬷嬷一句。

等奶嬷嬷应了一声之后, 静好这才出门,到了承乾宫的时候, 发现来请安的嫔妃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见过珍贵妃娘娘,给珍贵妃娘娘请安。”

静好一到,一些低位嫔妃就不说了, 四妃也得起身给静好行礼请安。

“都起来吧。”静好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一会儿贤贵妃就从里面出来了。

又是一轮请安行礼, 等结束之后,贤贵妃转头看了静好一眼问道:“瞧着珍贵妃的气色,想来是已经休息好了吧?”

“有劳贤贵妃关心了。”静好知道贤贵妃这么问的原因, 无非就是因为她回来的第一天,荔枝就照着康熙说的, 以她舟车劳顿辛苦了为理由来承乾宫跟贤贵妃告假了。

“你这是陪皇上出巡劳累所致,本宫自然得好好地关心关心了。”贤贵妃道,“毕竟就连太皇太后都夸你有功,赏了你一柄玉如意。”

静好听着,原本以为贤贵妃这是吃醋了,或者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才特意提起的, 但是谁知道贤贵妃的目的根本不在此。

她道,“不过既然太皇太后都夸你了,珍贵妃你也别辜负了太皇太后对你的夸赞, 省得让人说你这个贵妃做得名不副实,德不配位。”

“看来贤贵妃是又对我有意见了。”静好轻笑一声,在那个“又”字上面刻意咬重了音,然后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直说吧。”

毕竟静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碍到她的眼了。

“既然珍贵妃这样说了,那么本宫就直言不讳了。”贤贵妃道,“既然珍贵妃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那么就不该那么不懂事地缠着皇上不放。”

“毕竟皇上长途跋涉也累了,你总该让他好好歇着,本宫知道珍贵妃你是觉得自己伺候得好,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经常去你的景秀宫。”

“但是像这样情况特殊的时候,珍贵妃你就不该逞能,毕竟这后宫里能伺候皇上的也不止你一个。”

贤贵妃这话听得静好有点诧异,倒不是没有听出来她在说什么,而是正因为听出来了,所以才奇怪她为什么这么说。

“贤贵妃这话我听不懂了,这腿长在皇上身上,他自己不来,难不成我还能把人拽来景秀宫吗?”静好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皇后娘娘,难不成还能代管这主母之职?”

静好的话音刚落,贤贵妃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倒不是因为她反驳她,而是贤贵妃觉得自己被静好给内涵了。

静好不是皇后娘娘,难不成她就是了吗?

既然不是,那么静好刚刚的那番话岂不是跟指着她鼻子说她越俎代庖没有什么区别?

这众所周知,主母才需要贤良淑德,劝夫君雨露均沾的,至于当妾的嘛,只需要等着被沾就是了。

所以贤贵妃听到静好这话,能无动于衷就怪了。

贤贵妃皱着眉头看向静好,像是苦口婆心似的道:“如今中宫之位空虚,你与本宫皆是这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两位,所谓在其位,谋其政,珍贵妃你如今既然已经身为贵妃,那么就该以身作则,给底下的姐妹们做个表率。”

静好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的时候,又听到贤贵妃道,“原本咱们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皇上开枝散叶,延绵子嗣的,可如今这两年里,宫里再无传出任何一点喜信,这时间一长,后宫且不说,前朝也会有意见的。”

“珍贵妃你待皇上的心如何,本宫自然是了解的,但是我们总不好为了一己之私,就霸占着皇上不放。”

“宫里头那么多姐妹,同样都是皇上的嫔妃,难不成你忍心看着她们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却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吗?”

“即便你真的忍心,那你忍心让其他的皇嗣久久都见不到皇上一面吗?”

静好:“……”

哇哦,一段时间没见,佟佳氏的本事见长啊。

从前贤贵妃要找静好的麻烦,都是直接单枪匹马的,所以导致了最后都是静好和贤贵妃两人在打嘴仗,而其他的嫔妃们则在看热闹。

但是贤贵妃现在居然学聪明了,明明是要找静好的麻烦,但是却把其他的嫔妃都一并拉上,而且还是拉到了自己的阵营上。

听听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那叫一个深明大义,顾全大局。

毕竟贤贵妃从前有多爱吃醋,有多小心眼那都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结果就连她这样的人都说得出来这样的话了,静好要是不答应的话,那么四舍五入岂不是相当于主动承认她比贤贵妃更加爱吃醋,更加小心眼?

然而现在正得宠的人是静好而不是贤贵妃,所以她说这样的话自然是说得掷地有声,大公无私了,这要换做得宠的人是她试试看?她能这么干就奇了怪了。

这样浅显的道理并不是只有静好一个人看得出来,但是要不她说贤贵妃学聪明了呢?即便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事情,但是只要加上了涉及自己的利益之后,她们就可以假装自己没看出来。

“贤贵妃娘娘这话倒是说得没错。”第一个附和贤贵妃的人自然就是僖嫔了,她道,“这皇上是大家的皇上,珍贵妃娘娘这样日日霸占皇上,难道心里头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吗?”

有了僖嫔的附和,其他因为贤贵妃的话而突然蠢蠢欲动起来的嫔妃们自然也不甘落后,跟着就你一言我不语地唱和起来了。

毕竟说实话,她们进宫之后,这辈子除非是死,不然的话她们几乎就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

如今她们正值青春年华就失宠了,那么日后还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她们该如何继续下去?

一些身处高位,自己的娘家又有本事的嫔妃倒是还好一些,至少即便不得宠,她们也不会被底下的奴才给欺负。

但是那些位份低下,娘家又没有什么本事的嫔妃就不一样了,平日里被底下的奴才们怠慢就算了,有时候甚至会被他们克扣份例和月例。

所以如今贤贵妃提起这件事,就相当于给了她们一个争宠的机会,这自然是叫人的心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了。

其他嫔妃们其实都知道静好现在正得宠,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太可能马上失宠,但是她们要的并不多,她们就是想着她们偶尔能有一个侍寝的机会,这样能叫她们好过一些,甚至幸运的话她们能够怀上一男半女的,那么日后她们也算是有保障了。

……

“我们不是才离开了两个月嘛,怎么感觉贤贵妃就像是吨吨吨地喝了一大车六个核桃,智商一下子暴涨了那么多?”

从承乾宫出来的静好在回去的路上觉得很是稀奇,不是说她忘记了贤贵妃这个人其实是有脑子的,而是这样的招数,贤贵妃从前就没有使用过啊。

可以说是新招了,而且还是挺有用的新招,君不见刚刚许多嫔妃都站在贤贵妃那一边去了吗?

对于静好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句她们听不懂的话这件事,荔枝她们早就习惯了,她们也没有句句都去问个清楚,而是从她的话里抓到重点就行了。

反正主子说的那些她们听不懂的话,基本上都是属于吐槽,不重要。

“主子,您是不是想知道咱们离宫这两个月贤贵妃都做了什么?奴才替您去打听打听吧?”杨梅看向静好,之前静好去蒙古的时候,她也是随行的一员。

不过即便两个月没在宫里,但是只要静好想知道的话,杨梅心想,她总有办法打听出来的。

“去吧。”虽然静好不是那么关心贤贵妃,但是如今她找麻烦都找上门来了,静好自然得知己知彼了。

关于贤贵妃之前的两个月做了什么,荔枝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如今她这样公然把静好架到火上烤,这不是要陷她于不义吗?

“主子,如今贤贵妃当众这样说,分明就是想逼迫您答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荔枝问静好。

“她何止是想逼迫我答应啊,还想踩着我扬名呢。”静好道,“你想想看,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那么肯定成了众矢之的嘛,但是如果我要是答应的话,那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因为这件事是贤贵妃牵头的,那么其他受益的人肯定更加感谢贤贵妃了。”

听到静好这么一分析,荔枝和杨梅的眉头都要皱起来了:“贤贵妃这也太有心计了吧?”

“那主子您岂不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静好道,“明知道贤贵妃这是给我挖坑,我还往里跳,那不是傻吗?”

“可是这样一来,贤贵妃岂不是更有理由拿您的名声来说嘴了吗?”杨梅道。

都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不答应自然是有不答应的好处,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主子不就等同于拱手给贤贵妃送了一个给自己泼脏水的机会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静好笑着摇摇头,“但是你觉得我是那种那么在意名声的人吗?”

当然了,人人都想要一个好名声嘛,谁愿意别人一提起自己的时候就先皱眉头呢?但是静好绝对不会因为想要一个好名声,就答应贤贵妃把康熙推出去,劝他雨露均沾。

不为了别的,静好只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恶心了一点。

如果康熙自己要去别人的宫里,那么静好无话可说,从此脚踏实地,一门心思地攒她的养老钱就是了,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在康熙明明要来她的景秀宫,她却把他往别人宫里推的。

她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么不仅是恶心了自己,而且还糟蹋了康熙对她的那份心意。

他连给旁人赏赐都得担心她吃醋,不是私底下给她送礼物,就是明面上拉太皇太后来打配合,康熙这样对她,静好又不是没良心的人,自然不可能心里毫无触动。

“再说了,你们主子我呀,自认为自己现在还没那么快失宠的,贤贵妃要是真的太过分了的话,你们当皇上会眼睁睁地看着而无动于衷的?”静好笑道。

不是她吹哈,她现在在后宫里横着走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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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和杨梅两人听了,也是心下一松,笑了一下道:“那也是,毕竟皇上待主子您有多好,咱们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

所以她们确实是不用那么担心,因为万岁爷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主子被欺负的。

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襄妃她们,今天请安的时候,附和贤贵妃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像襄妃她们这样不做任何反应的。

原因无他,她们这些人要么是足够清醒,很清楚贤贵妃这么干,成事的可能性不大;要么是对康熙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因为条条框框的规矩而委屈自己的人。

“主子,照您这么说的话,那么贤贵妃这次岂不是又要白忙活一场了?”彩云好奇地问,不得不说,她那个“又”字说得十分有灵性了。

“那可不一定。”襄妃笑道,“你们说佟佳氏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彩云彩月齐声道:“入主中宫之位。”

“那就是了。”襄妃道,“这想要当皇后的人,可不是仅仅靠裙带关系就可以当的,你们想想佟佳氏当初那个性子,有谁看好她呢?”

“主子,您的意思是贤贵妃现在这么做,就是想要给自己讨好名声?”彩月一下子就明白了襄妃的意思,“所以即便到了最后皇上不吃她这一套,她其实也算不上吃亏?”

“还是彩月你聪明。”襄妃点点头道,“看来贤贵妃这下算是给自己找对路子了,知道和珍贵妃争风吃醋既争不赢,又落不得一个好,所以干脆换一种法子。”

“那要是真的叫贤贵妃得逞了的话,那么皇上会不会立她做皇后啊?”彩云有点担心,她们主子和贤贵妃的关系本来就一般,后来贤贵妃的宫权被皇上夺了交给她们主子之后,贤贵妃也因此而恼上了她们主子。

现在和贤贵妃一起执掌宫权就不用说了,她肯定是看她们主子不爽的。

要是贤贵妃真的得偿所愿当上皇后的话,她们主子手上的那点宫权不仅得交出去,而且日后还得在贤贵妃的手上讨生活,哪能讨得了什么好?

“如果佟佳氏膝下无子的话,那就有点说不准了。”襄妃道,“但是你们别忘了,她这会儿膝下还有一个四阿哥,就冲着皇上对太子殿下的疼爱,他如何舍得给太子殿下添一个麻烦?”

别说什么四阿哥不是贤贵妃亲生的,眼下乌雅答应算是废了,贤贵妃如果一直无子的话,那么养在她膝下的四阿哥跟她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区别?

襄妃很清楚,当初皇上之所以立她姐姐为后,一方面是因为后宫里确实是需要一个能理事的女主人,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知道她姐姐中招了,此生无法再拥有自己的血脉,所以他才会选择立她为后的。

所以贤贵妃想要当皇后?

襄妃觉得要么是她哪天快不行了,要么是康熙哪天厌恶了小太子,不然的话她们后宫怕是没有下一个女主人了。

贤贵妃使出这一招来会不会欺负到静好且不说,反正康熙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欺负了。

被谁欺负呢?

当然是他的好大儿小保康了。

回京之后的第一天晚上他要和他们一块睡,爱子的康熙答应了;第二天晚上小保康耍小聪明达到了目的,爱子的康熙也忍了。

但是第三天晚上他还想要和他们一块睡?

因为在回程时担心静好太劳累而已经有近十天没有和她亲近的康熙:“……”

对这个小儿子突然有点爱不起来了。

“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啊。”趁着静好不在的时候,康熙面无表情地盯着小保康,没有半点以大欺小的羞耻感地“警告”小保康,“今天晚上你必须回去你自己屋里去睡,我和你额娘又不走,明天你一觉醒来依然能够见着我们的。”

康熙在说的时候小保康就巴巴地看着他,等他说完之后,像是听出了自己阿玛对自己的嫌弃的小家伙扁扁嘴,一副超级委屈难过的样子。

“阿玛,保康会乖乖哒~”

小保康朝着康熙伸出自己肉呼呼的小手,像是想要抓他的衣裳,但是又怕他不高兴而显得有点畏畏缩缩的。

别心软,这小兔崽子惯会装相儿。

康熙绷着一张脸,在心底里默默地“奉劝”自己要硬起心肠来,不然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小狗皮膏药黏上了,可甩都甩不掉的。

康熙在心底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但是他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一看待小保康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康熙就下意识地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真的是败给他了。

康熙一边抱着小保康一边心想,真不愧是静好生的崽,稍稍装一下都叫人心软到不行。

“臭小子,你跟你额娘一样,吃定朕就对了。”

小保康气人的时候是真的很气人,但是招人喜欢的时候也确实是很招人喜欢,就像现在这样,当他用他肉嘟嘟的小脸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之后,康熙只觉得自己即便有天大的火气,也该被他给扑灭了。

这样可心的孩子真的很难叫人对他硬起心肠来啊。

于是靠着装委屈,小保康又成功地混到了一次和额娘阿玛一块睡觉觉的机会。

当小家伙躺在自家爹妈的中间时,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一声,他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在榻上这样一个小天地里,小保康目之所及,便是他的全世界了。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呀?”静好低头看了一眼躺着也能够笑出声来的小保康,脸上也不由地染上了笑意。

难怪都说小孩子的笑容是最治愈的,静好表示,这确实是真的。

“因为和额娘一起觉觉~”小保康凑近了静好,他动了动小鼻子,然后弯着眼睛道,“额娘香香。”

“香吧?”静好伸手摸了小保康的小手一下,然后道,“保康现在也香香了。”

小家伙嗅了嗅自己的手:“真的诶~”

“哈哈哈哈……”静好要被小保康这一句明显带着几分台wan腔的话给逗笑了。

一旁的康熙见状,也被他们母子两人给逗笑了,可是等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康熙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在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小保康的小屁股正怼着自己的胸口,他这个睡姿,明显就是把自己给睡“横”了。

不等康熙伸手把他正过来,他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湿热。

康熙:“……”

等康熙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这!臭!小!子!尿!他!身!上!了!

都还没有睁开眼,康熙的心情就要开始不好了。

他不是不知道小孩子在很小的时候会尿床,但是因为他没有和小孩子一起睡过觉的经历,再加上前两天晚上小保康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康熙突然被尿一身的时候才会这么惊讶和无语。

据今日上朝的大臣们回忆,这天的万岁爷上朝时那脸色黑得哦,跟锅底似的,但是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啊。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小保康一点都没有尿自家亲爹一身的心虚和愧疚感,反正他还是小孩子嘛,又不懂事,就别跟他计较啦。

不计较?

康熙心想,不计较是不能不计较的,而且他不仅要计较,他还要新“仇”旧“恨”加起来一块计较。

于是这天晚上小保康被奶嬷嬷抱去洗白白回来之后,就发现他额娘不见了。

“我额娘呢?”

“我那么大一个的额娘呢?”

“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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